富是物質的擁有,沒有精神的高貴,永遠成不了貴族。浙大教授鄭強直言不諱地說,「大家都在嘲笑俄羅斯,但我知道俄羅斯一定會發達,因為那裡人兩天沒吃飯了餓著肚子還排隊,而我們兩個人還要擠公交車。將來中國即使發達了,你看看開豪車的富翁們,從車窗向外吐痰,扔垃圾,你就知道中國再富裕也沒有強大。」
富二代在中國儼然是一個貶義詞,目中無人,橫行無忌,因為中國富人大多是從改革開放之後開始富起來的,財富積累也才區區三十年,還是鑽了各種空子,所以說中國沒有真正的富人,充其量有些暴發戶。
二戰期間英國王子愛德華視察貧民窟,他對一貧如洗的老太太說,「請問我可以進來嗎?」真正的貴族永遠尊敬每一個人,即使對方是不名一文的窮人。
德國某地,一位盲人青年在導盲犬的幫助下來到公交車站,一名站在前面的男子迅速讓開位置,站到了青年的後面,其他人悄無聲息緊隨其後。高峰期的車內滿是乘客,大家瞬間為他騰出一處空間,一位女子拉起坐著的男孩。導盲犬指引主人坐好,這一切男青年都不知曉。
洛杉磯某家有名的餐廳,經常有人點咖啡時多點一杯,服務生就把多點的貼在牆上,這一切似乎已是常規。著裝與咖啡氣氛極不協調的人走進店裡,說牆上的咖啡,服務員就會恭敬地端上一杯。喝完之後沒有結賬,服務員只是把牆上的咖啡撕下來。原來這是當地居民對窮人的一種尊敬的表達方式。窮人不必卑躬屈膝降低尊嚴,就可以享受咖啡的溫暖。
高貴與否不由經濟的差距決定,而在於人的本性。儲安平在《英國風采錄》中說:「凡是一個真正的貴族紳士,他們都看不起金錢……英國人以為一個真正的貴族紳士是一個真正高貴的人,正直、不偏私、不畏難、甚至能為了他人而犧牲自己,他不僅僅是一個有榮譽的、而且是一個有良知的人。」於丹說貴氣就是一種慈悲,一種責任,是一種擔當,是對於社會持久的關注,與以富的能力轉化出來的一種效能。
邵逸夫並非香港最有錢的人,但他是香港富豪中屈指可數的大慈善家,從1985年起,他平均每年向內地捐贈1億多元,用於支持各項社會公益事業。數十年來,在大陸捐獻教學樓6000餘座,用百度搜索逸夫樓,你會看見密密麻麻的紅點遍佈大江南北。
比爾蓋茨的財產全部捐給社會,他的女兒全身沒有一個明顯的名牌,沒有開豪華跑車,沒有拿奢侈品包包,沒有艷麗的濃妝。
中國的富豪把孩子送到英國貴族學校,但他們發現即使是最好的學校,伊頓中學生活比平民學校還要艱苦,他們不會明白貴族是一種精神而不是物質的享受。
信力健說,「西方所崇拜的貴族精神不是暴發戶精神,它不與平民精神對立,不意味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它以榮譽責任勇氣自律等一系列價值為核心的先鋒精神,真正的貴族一定是富有自制力,一定有強大的精神力量,而這種精神力量需要從小加以培養。」
高貴不是奢侈品加身的包裝,高貴是源自內心的本善擔當。金錢上的富有永遠彌補不了精神上的貧窮。物質上的富足不能與精神的高貴等同。富可以是一個數字,但貴的內涵更深,是金錢永遠無法抗衡的豐厚底蘊。
富不貴只能是土豪,你可以一夜暴富,但是貴氣卻需要三代以上的培養。孔子說「富而不驕,莫若富而好禮。」如今我們不缺土豪,但是我們缺少貴族。
高貴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豪氣與悲憫之懷,高貴是位卑未敢忘憂國的壯志與擔當之志,高貴是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責任之心。
精神的財富最能養成性格的高貴,以貴為美,在不知不覺中營造出和氣的氛圍;以貴為高,在潛移默化中提升我們的素質。以貴為尊,在創造了大量物質財富的同時,精神也提升一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