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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3.企業經濟特質-產業分析(7)
Thus, we faced a miserable choice: huge capital investment would have helped to keep our textile business alive, but would have left us with terrible returns on ever-growing amounts of capital. After the investment, moreover, the foreign competition would still have retained a major, continuing advantage in labor costs. A refusal to invest, however, would make us increasingly non-competitive, even measured against domestic textile manufacturers. I always thought myself in the position described by Woody Allen in one of his movies: “More than any other time in history, mankind faces a crossroads. One path leads to despair and utter hopelessness, the other to total extinction. Let us pray we have the wisdom to choose correctly.”
———Warren Buffett’s Letters to Berkshire Shareholders, 1985.
巴菲特：
因此，我們面臨一個痛苦的選擇，大量的資本投資有助於我們的紡織事業活下去，但卻會使我們因持續成長的資本額而產生的報酬率很糟糕。而且投資過後，國外競爭者仍然保有主要且持續的勞工成本優勢。然而若拒絕投資，將使我們逐漸地不具競爭力，即使是與國內紡織製造商相比也是。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在Woody Allen在他的一部電影中所描述的立場：「比起歷史上的任何一刻，人類面臨一個十字路口，一條路通往失望和徹底絕望，另一條通往完全滅絕，請祈禱我們有這智慧能正確地選擇。」
筆記：
產業內的競爭是所有生產者最不願意見到的事，然而卻是所有消費者最樂意見到的事。因此我們偶爾會見到生產者會私下聚在一起，聯合起來壟斷市場，控制價格，以免競爭造成所有生產者的利益變少；然而，消費者也知道生產者會進行聯合壟斷，因此消費者也會聯合起來進行反抗，例如是制定「反壟斷法」。
在反壟斷法的規範下，生產者便不容易進行聯合壟斷行為，因此生產者就得乖乖面對產業的競爭，這就造成生產者的投資報酬率降低。用前一篇紡織業的例子來說明，假設你一開始是投資100萬元買設備，你本來1個月是賺20萬，再投資100萬元買新設備後，因為競爭激烈，還是賺20萬。你一開始每年的資本報酬率是240% ( 20萬*12個月 / 100萬 )；買新設備後，每年的資本報酬率卻變成120% ( 20萬*12個月 / 200萬 ) 。競爭使你的投資越多，報酬率卻越低。
上面這還算是競爭不太激烈的狀況下，我們應該再看看競爭激烈的狀況：當國內有廠商開價10元搶你市場，你雖然用10元反擊成功，但是國外有廠商卻挾持著便宜的勞工成本，它用8元搶你市場 ( 這正好是你買了新設備後才勉強達成的生產成本 ) ，你該怎麼辦？用8元硬拼嗎？但開價8元你就完全沒賺到錢了 ( 甚至還有可能虧錢 ) 。還是再買新設備，想辦法把製造成本進一步降到6元？但萬一國外低成本製造廠也持續跟進買新設備怎麼辦？
在這種無差異化產品的產業之中，各公司很容易打得你死我活，當你運氣很不好，正好在這艘船上，船底破了一大堆洞，大家在船上不是忙著補破洞就是忙著把其他人推下水。當你專心補破洞時，其他人可能趁機把你推下水；當你專心把別人推下水時，其他人會更用力把你推下水，而且你們之間還被要求不能聚在一起討論解決方案。但願大家有足夠的智慧能正確地選擇。